地道战(中国抗日战争中的作战方式)

地道战是冀中军民在反击日军"扫荡"的过程中产生,随着战争形势的变化而逐步发展的。经过不断的发展,从单一的躲藏成为了能打能躲、防水防火防毒的地下工事,并逐渐形成了房连房、街连街、村连村的地道网,形成了内外联防,互相配合,打击敌人。

历史背景

1939年初,日军侵占了冀中河北省保定市蠡县后,经常包围村镇,制造了一次又一次血案。惨痛的教训,逼得蠡县的抗日军民不得不想个好办法,以躲避敌人的突然袭击。受野外挖洞藏身的启发,当时河北省保定市蠡县的县委书记王夫指示,选基础好的村,在偏僻院落挖多条秘密地道,且院院相通、家家相连、敌人来时便于躲避。

后来,经过县委决策,在河北省保定市蠡县的各抗日村镇发展起了网络地道,即各家相通、各街相通、各洞相通、各村相通。有的村还发明了连环洞,即洞下有洞、洞中有洞、有真洞、有假洞,令人眼花缭乱。在战斗中,这种被改进的地道很快发挥了它的威力。

1941年春天,蠡县辛桥据点有30多名日伪军出动“五一大扫荡”。已经挖好地道的游击队员个个摩拳擦掌地等着敌人来较量一番。当敌人来到时,埋伏在村口的游击队一阵排子枪和手榴弹打倒了七、八个,敌人措手不及,待拉开架势要进攻时,游击队员已经钻入地道无影无踪。当敌人撤退时,游击队员又从野外的地道钻出,在背后又是一阵猛打,包括一名日军小队长在内的这股敌人几乎全部被歼灭。这一仗打得神出鬼没,一时间,当地抗日军民士气大振,昔日大摇大摆地出来扫荡的日伪军的气焰也不再嚣张了。

不久,冀中根据地领导黄敬、吕正操把河北省保定市蠡县地道战这个新生事物向刘少奇同志作了汇报。少奇同志对地道战很感兴趣,指示他们要从当地的实际出发,把地道战的战术发扬光大。于是,冀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和政委程子华决定将这一经验向整个根据地推广。

1942年“五一大扫荡”后,冀中根据地的抗战形势空前严峻,地道战便在各个抗日村镇广泛展开,清苑县冉庄村的地道战就是在这次扫荡中打出了名的。

地道的分布范围大概是北起北京南郊,西到河北省保定中部偏南,东到沧州以西廊坊偏南,南至石家庄北部及衡水中北部地区。面积大概是以保定中东部为中心方圆直径为130公里。

战法沿革

战法产生

1939年初,日军侵占了冀中河北省保定市蠡县后,经常包围村镇,制造了一次又一次血案。惨痛的教训,逼得蠡县的抗日军民不得不想个好办法,以躲避敌人的突然袭击。

受野外挖洞藏身的启发,当时河北省保定市蠡县的县委书记王夫指示,选基础好的村,在偏僻院落挖多条秘密地道,且院院相通、家家相连、敌人来时便于躲避。

后来,经过县委决策,在河北省保定市蠡县的各抗日村镇发展起了网络地道,即各家相通、各街相通、各洞相通、各村相通。有的村还发明了连环洞,即洞下有洞、洞中有洞、有真洞、有假洞,令人眼花缭乱。在战斗中,这种被改进的地道很快发挥了它的威力。

1941年春天,蠡县辛桥据点有30多名日伪军出动“五一大扫荡”。已经挖好地道的游击队员个个摩拳擦掌地等着敌人来较量一番。当敌人来到时,埋伏在村口的游击队一阵排子枪和手榴弹打倒了七八个,敌人措手不及,待拉开架势要进攻时,游击队员已经钻入地道无影无踪。当敌人撤退时,游击队员又从野外的地道钻出,在背后又是一阵猛打,包括一名日军小队长在内的这股敌人几乎全部被歼灭。这一仗打得神出鬼没,一时间,当地抗日军民士气大振,昔日大摇大摆地出来扫荡的日伪军的气焰也不再嚣张了。

不久,冀中根据地领导黄敬、吕正操把河北省保定市蠡县地道战这个新生事物向刘少奇同志作了汇报。少奇同志对地道战很感兴趣,指示他们要从当地的实际出发,把地道战的战术发扬光大。于是,冀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和政委程子华决定将这一经验向整个根据地推广。

1942年,日军“五一大扫荡”后,冀中根据地的抗战形势空前严峻,地道战便在各个抗日村镇广泛展开,清苑县冉庄村的地道战就是在这次扫荡中打出了名的。

地道的分布范围大概是北起北京南郊,西到河北省保定中部偏南,东到沧州以西廊坊偏南,南至石家庄北部及衡水中北部地区。面积大概是以保定中东部为中心方圆直径为130公里。

战将领导

为长期坚持冀中平原的抗日游击战,特派程子华到冀中军区任政治委员,旷伏兆奉命跟随程子华到冀中担任冀中军区第一分区政治委员。旷伏兆到达所辖部队后,经过一段时间调查研究,得出结论:冀中地区地处平原,几乎无险可守。因此,要尽快使习惯打山地游击战的八路军适应这个不利地势,开展地道战是很好的作战方式。

一次,旷伏兆正在村里调研,敌人突然来袭,旷伏兆临时躲到老乡挖的“蛤蟆蹲”里,躲过搜捕。这种消极被动的躲藏方式,让旷伏兆感触良多,这种简易地道,一旦被敌人发现,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必须变被动为主动。他在召集分区领导人开会时说:“这些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只靠‘蛤蟆蹲’被动躲避是不行的,必须另想能藏、能打的有效办法。”他要求将各“蛤蟆蹲”连接起来成为地道呢?一个村里的可以连接,几个村里的也可以连接。一个村里遭到敌人袭击,完全可以躲到另外的村子里去;敌人发现了一个,还有很多个,有百个、千个;地道既然可以藏人,那也完全可以做运兵、储藏弹药、作战等其他用途……

因此,旷伏兆要求各村的党团员、民兵和广大群众配合特派工作人员挖掘地道。要求他们根据村庄的地形,把全村主要道路的地下用“中”字型通道连接起来,在地道内还修筑了防烟、防火、防毒和防水的四防设施。旷伏兆不仅对于修筑地道过程中遇到的一些疑难问题,予以一一解答,还亲自设计地道挖掘图:将地道挖下一段后,再往下挖1米多深,又向前挖1米多长,再往上拉,形成“凹”字形状;往下挖的洞口,是用坚实的“预制构件”木匣子制作成的,预制的木匣子里装满和地道一样颜色的土作为伪装,游击队员只要从下面一推,既可以爬出来,也可以让外面的人进入地道;若敌人发现洞口,进入地道,地道内的人可以利用内部设置的观测系统,通过枪眼观察敌人的动向,找机会消灭敌人,让进入地道内的敌人无路可逃。

在具体挖掘时,旷伏兆还指示基层干部,要他们经常向有经验的群众请教,集思广益,取得最大的效果。遵照旷伏兆的指示,各村军民筑成了结构复杂、功能齐全,世界罕见的“地下长城”。

在修筑过程中,旷伏兆为了解决地道里的缺氧、通气和饮水难题,与负责地道设计的人员一起,将地道的通风口与地面上的建筑物、自然物,如烟囱、水井、墙顶等巧妙地结合起来,在村边、街道、院落一些有利于发挥火力的角落,修筑了掩体和射击孔,并将其与地道连接起来。遇到敌情,能将敌人全歼的就全歼,不能全歼的,消灭一部分敌人后,再进入地道与敌人斗争,直到把敌人拖垮、拖死,最后达到歼灭的目的。

随着地道战实战经验的积累,旷伏兆又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对其进行了不断的试验、改进,许多村庄都修筑了能打、能守、能藏、能攻的战斗地道。

1943年,地道的战斗功能逐步完善。地道中设置射击孔、陷阱、翻口,使地道从军民的隐蔽所发展为奇袭敌人的战斗设施。

射击孔分布于地道支线连通的墙基下、夹墙里、门槛后等交通要道处,备有立射或坐射的单人射击设备,为保证射击准确还备有掩体。

地道入口的下端往往设有陷阱,陷阱上面覆盖一块活动翻板,底部倒插着尖刀或埋着地雷等爆炸物。翻板平时用木棍支撑,可以走人,但敌人进入地道时就将支撑翻板的木棍抽开,敌人踏上翻板则掉入陷阱。

两条或多条地道的连接处设有翻口,即带轴的木板或石板盖,当翻口翻过一定角度后,即堵死某地道而开通另一地道。利用翻口,可诱导敌人进入陷阱或死胡同,再通过两侧的枪眼狙击敌人。

战法运用

从1943年开始,地道战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在冀中平原和冀南一些地方,逐渐形成了房连房、街连街、村连村的地道网,形成了内外联防,互相配合,打击敌人的阵地。地道战开始后,敌人也曾费尽心机,采用寻找洞口和放火、放水、放毒等办法进行破坏。但是,党领导群众不断改进地道,使其更加完善。为使敌人不易发现洞口,除对群众进行必要的保密教育外,还把洞口巧妙地隐蔽起来,用墙壁、锅台、水井、土炕做掩护;为使敌人不敢进入洞内,在洞口修筑陷阱、埋设地雷、插上尖刀,或者在洞内挖掘纵横交错的“棋盘路”;为了防止敌人用水、火、毒破坏地道,还在洞内设有卡口、翻板和防毒、防水门,或者将地道挖得忽高忽低、忽粗忽细、并且设有直通村外的突围口。这样,地道便成了进可攻、防可守、退可走的地下堡垒。

地道战的广泛开展,对平原地区进行严酷的反“扫荡”斗争起了重大的作用。例如,1943年3月,驻灵寿的日伪军200多人包围了正定县高平村。拂晓,敌人开始进攻,群众已进入地道,民兵游击组、爆炸组利用地道工事监视敌人。当敌人进入地雷阵时,先后两次拉响4枚地雷,炸死20多个鬼子,敌人吓得在街上乱跑,又接连响了9个地雷,加上投手榴弹和打冷枪,打得敌人乱跑乱窜、防不胜防。至中午,敌人伤亡40多人,狼狈逃回据点。

1945年4月1日,日伪军500余人向冉庄发动进攻,冉庄民兵20余人利用地道进行作战,毙伤日伪军13人,日伪军迫其撤退。6月20日,驻保定日军率伪军第14团千余人向冉庄进犯,冉庄民兵30余人先在村边进行阻击,尔后迅速转入地道,通过瞭望孔观察到一群伪军冲到村东企图破坏地堡工事,当即拉响地雷,炸死伪军数人。与此同时,村北老母庙、南口地平堡、东街碾子堡和十字街的民兵,也纷纷从暗室和高房工事等向日伪军射击,经数小时激战,毙伤其29人,日伪军被迫撤退。

日伪军又调集2000人的兵力,再次攻击冉庄,先用迫击炮向村内猛烈轰击,随后,步兵迅速向村内冲击,当其进至村口时,踏响了民兵用水壶、铁桶等就便器材制造的地雷,日军数名被炸死。日伪军进村后,见四处空无一人,便东冲西撞、盲目射击。一群伪军刚进至东街,其中一名伪团长就被小庙工事里的民兵击毙,1名伪军去拖曳尸体,又被击毙。当大批日伪军进入村北布雷区时,守候在暗室里的5名民兵立即拉响11颗地雷,炸死日伪军多人。接着,民兵又用步枪毙其10余人,日伪军乱作一团,分头溃逃。数十分钟后,20余名伪军前来收尸,民兵再次拉响地雷,又炸死其5人。经13小时激战,冉庄民兵仅以轻伤1人的代价毙伤日伪军33人,打退了日伪军的进攻。从1942年至抗日战争胜利,冉庄民兵共进行地道战11次,毙伤日伪军96人,并缴获许多武器、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

战法推广

地道战开展以后,冀中军区政委程子华派工作组到蠡县考察,随后冀中党委书记黄敬、司令员吕正操把蠡县地道战向时任政治局委员、华东局书记和新四军政委的刘少奇作了汇报。

刘少奇对地道战大加赞赏,指示要从当地实际出发,把地道战战术发扬光大。1942年3月,冀中军区发布《关于开展地道斗争的指示信》,在冀中全区推广地道战。

在成熟经验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八路军冀中军区在1944年全面推广地道战。党领导下的英雄人民用自己的血汗,将一马平川的冀中变成森严壁垒的战场。田村地道就是那时挖的,宋振刚还记得,当时挖出的土把村里几千米的路垫高了一尺多。据当时统计,到1944年冬,全冀中共挖地道1.25万公里。

战法战果

史料记载,“反扫荡”时期,地道战成效显著。至1944年底,冀中地道已达1万公里以上,以保定中东部为中心覆盖周围直径130公里。由于地道战分散于冀中8000个村庄,主要配合小股游击队作战,杀敌总数未有明确统计。

据统计,自地道挖成到抗战胜利两年时间里,高平军民用子弹壳制造再生子弹5000余枚,充分发挥地道战、地雷、手榴弹的优势,先后粉碎日伪军5次大围剿,毙伤敌人2240多名。冉庄则利用地道对敌作战72次,配合正规部队对敌作战85次,歼灭日伪军2100多人,自己却只牺牲了1人。

历史评价

地道战发源于中国共产党党群关系坚定的冀中地区。对于中共在敌后战场保存实力,持久抵抗发挥了重要作用。地道的功能首先是隐蔽,帮助党员干部在敌后立足,同时为根据地民众提供生存环境。在敌强我弱的条件下,中共以各种方式、不放过一切机会持续抵抗,不断牵制、消耗日军的兵力。在这样一场多方较量的国际战争中,生存就是对敌人的威胁,就是一种韧性的抵抗。

1944年后,地道开始普遍用于战斗。这时敌人的扫荡已经很少了,地道的价值主要是战略上的,它是中共在敌后战场宣传、组织、战斗等对敌战略中的一环。地道战必须与游击战、地雷战、反包围战结合起来才能发挥战斗效力,单纯利用地道进行反击的例子是很少的。

冀中地道战的坚持更本质是一场关乎士气的较量。中共以一切方式保存自身实力,待日军调动兵力时迅速扭转局面。日军征服一个地道不难,要征服成百上千的地道就难上加难。

地道战战法使冀中根据地形成了一个村村是阵地的杀敌堡垒。而这些地道设施,一旦在进行作战时,又成了军政机关领导人指挥作战的临时场所。根据地军民在地下、地面和空中建成了一套完整的立体式作战系统,被称作“地下长城”的地道网,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与日本侵略军进行战斗的重要依托 。

战法影响

硫磺岛

地道战中国自古便有,宋、明、清都有记载,但在抗日战争中被发挥到了极致。大概在1942年左右冀中等中国平原地区开始有个别村庄利用地窖的来躲避敌人的扫荡,直至后来发展到地窖相连甚至村村相连,最终用于歼敌。

不仅仅是中国在二战使用了地道战,在太平洋战争中日本也曾用地道来抵御过美军对日本本土的进攻,如硫磺岛战役期间,对美军造成了较大的伤亡。

在后来的越南战争中越共也曾用过以抵御外敌。可以看出在战争双方装备相差较大的情况下利用有利因素是完全可以取到预想不到的效果的。

古芝地

古芝位于越南南部胡志明市的近郊,是一个小县城。美军入侵越南期间,在越共的统一领导下,当地军民奋起抵抗,利用开凿的总长数百公里的地道开展游击战,使美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据史料记载,当地军民经过持久的战斗,阻挡了2万名美军进入古芝地区,摧毁了约5000辆坦克和装甲车,破坏了美军的270多处碉堡,更为可贵的是还击落和击毁256架美军的各类飞机。当时的美军对待古芝的地道简直是咬牙切齿,几近到了疯狂的地步,就如同抗战中日寇拿冀中军民开展的地道战,想尽了各种办法对付,什么水淹地道、种草破坏地表植被、军犬破地道、推土机破坏地道等等,而且更是残忍的使用毒气弹残杀地道里的军民,均无收获,造成美军自身伤亡。

地道遗址

冉庄遗址

冉庄(地道战重要标志之一)地道战遗址,位于河北省保定市西南30公里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华北抗日斗争中一处重要的战争遗址。这里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西有京广铁路、北有京深高速公路、东有保衡公路,张望公路穿境而过。

1937年“七七事变”后,冉庄人民为保存自己、抗御外侮,于1938年春开始挖地洞,并由单口洞逐步发展成为双口洞、多口洞,最后挖成长达32华里的地道网。整个村落设有各种构思巧妙的地道口,并筑有多处战斗工事,构成一个立体火力交叉网。形成能打能藏、可攻可守、进退自如的地下长城。冉庄民兵利用地道优势,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配合武工队、地方部队、野战军对敌作战157次,歼敌2100余名,曾荣获“地道战模范村”称号。

冉庄地道战遗址现仍保留着三、四十年代冀中平原村落的环境风貌。还保留着当年构筑的地道及各种作战工事,且在附近修复日寇侵华炮楼一处。展厅内珍藏着大批宝贵的地道战文物,辅之以声光电等现代化展览手段展现当年情景,多处旧址复原陈列,使人如置身于战争岁月。1959年8月建冉庄地道战纪念馆,1961年3月4日冉庄地道战遗址被确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被列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全国青少年教育基地、河北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冉庄地道战遗址距北京200公里、天津210公里、石家庄180公里,西北距满城汉墓40公里,东北距华北明珠白洋淀50公里,是节假日和单、双休日旅游的好去处。冉庄地道战遗址是融爱国主义教育、国防教育和旅游于一体的、独具特色的理想参观地,也是为后人留下的一处永恒的、宝贵的历史财富。是全国首批爱国教育基地免费开放单位之一,应上级要求,2008年3月对外免费开放,冉庄地道战纪念馆门票免费。

邯郸山底村

邯郸市峰峰矿区山底抗日地道遗址是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巷道最长的抗日战争时期地道。现存地道主巷1626米(9条大巷),复巷304米,支巷13666米,大洞室2个,小藏身洞关口6个,陷阱4个,直通枯井的地道2条,通向西山的地道1条,还有辐射王看、宿风等地的地道。

地道主巷分上下复洞,洞口设多种多样的开关盖、开关门,既能防水、防毒、防火烧,又能防破坏、防封锁。每个拐弯处都留有枪眼、陷阱、暗洞,灶底、树洞、水井、碾盘底、野地崖旁都有伪装的地道洞口,成为进可攻,退可守的地下战斗堡垒。由于该村土质较好,地道历经65年保存基本完好,原汁原味地再现了抗战时期革命先辈的智慧和伟大创举。

上世纪六十年代,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地道战》时,采编组和摄制组曾多次在山底村实地考察、采访,许多故事情节取材于山底村抗战时期的真人真事和真实战斗,并录制了很多镜头。六十年代,山底村抗日地道被列为“邯郸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5年,被峰峰矿区人民政府命名为国防教育基地。2012年,冀南山底抗日地道遗址晋升省级第四批风景名胜区。

焦庄户遗址

焦庄户位于北京市顺义县东北燕山余脉歪坨山下,距北京60公里,现属龙湾屯镇。纪念馆始建于1964年秋,定名为“焦庄户民兵斗争史陈列室”。

1979年,北京市政府决定为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改名为“北京焦庄户地道战遗址纪念馆”。焦庄户村在战争年代隶属于冀东抗日根据地领导,是通往平西、平北根据地的必经之路。

焦庄户人民同国内外敌人开展地道战斗是争从1943年春天开始的,当时只是挖了几个隐蔽洞。这种洞只能藏一两个人和少量食物。一旦被敌人发现只有束手就擒。

为了跟敌人长期斗争,村党支部发动群众,把单个隐蔽洞连接起来,并在地道内安装了翻板、单人掩体和暗堡等战斗设施以及数十个休息室和指挥所,供民兵和群众较长时间的在地道内战斗和生活。还会有供开会的会议室和可以打水的小水井、十分隐蔽的猪圈射击孔,可以射击到地上的人。

到了1946年,村里共挖了23里长的地道,村内纵横交错并和邻村相连,形成了能打能防的战斗型地道网。

为了缅怀革命先烈的英雄业绩,对人民进行传统教育,展室内以翔实的资料、珍贵的文物及真实的地道战遗址,再现了焦庄户在党的领导下同国内外敌人进行英雄斗争的历史画面。供人们参观的地道遗址留着650多米。

纪念馆参观的内容共有六项:一是参观地道遗址;二是看地道战电影;三是听抗战时期儿童团员焦志斌同志讲焦庄户村的战斗历史;四是吃“抗战饭”(即窝窝头、玉米渣粥和咸菜);五是看“地对空导弹基地”(即看部队内务、队列表演、通讯和指挥、导弹实物操作、导弹演习录像);六是秋季苹果熟了,观众可以亲自参加采摘苹果活动。

西河头遗址

西河头地道战遗址位于定襄县城西2.5公里的西河头村,是与河北冉庄,北京焦庄地道齐名的我国保存的最完整的三大地道战遗址之一。1986年被山西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5年被中国共产党山西省委员会、省人民政府首批命名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1996年被山西省教委命名为德育基地,1998年被省委国际委员会命名为国际教育基地。2004年被省人际办命名为人民防空教育基地。1995年在原地道战遗址前划地建设了定襄革命历史纪念,从而更增添了爱国主义教育的内容。

1940年,百团大战告捷后,惨败的日寇向我晋察冀边区军民实行了野蛮的“三光政策”。定襄境内的日寇也对西河头、炭窖沟、藏孤台等,3个村庄进行了洗劫,先后制造了8起惨案,枪杀百姓400多人,烧毁民房2000余间。为了躲避日寇的烧杀抢掠,我抗日军民遵照毛主席“保护自己,消灭敌人”的积极防御思想,依据当地的地形条件,挖掘了大量的地下隧道。

据统计从1942年到1948年全县157个村子,其中有80多个村庄都挖有地道,地道总长是200多公里,西河头地道战开挖于1942年,从最初只能应急藏身到1947年经全村500余劳力,突击40个昼夜,挖成南、中、北三条主干线,纵横52条支线,结构分上、中、下三层,全长10华里,开通的是其中的一面干线,全长旅游路线为1000米左右,下入到地道,闻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走过一处处战斗工事,眼前的实物瞬间将人们带回到战火纷飞的年代。

前后共经过大小战斗11次,毙伤敌人1000余人,缴获各种武器400余件。其中最大一次战斗是发生在1947年同阎锡山的第39、40军及伪警大队共计5000余人作战,民兵及武工队仅50余人无一伤亡,毙伤敌100余人。

曲阳遗址

2010年8月,河北省曲阳县灵山镇郭家庄村意外发现一条抗日战争时期地道,该地道于70年前开挖,贯穿整个旧村落。

郭家庄村83岁的吕趁考和80岁的王海青曾是该地道的开挖者。据两位老人介绍,该地道主干道呈十字状贯穿旧村落,南北迂回长500多米,东西长约750米,出口位于郭家庄村旧村落西北,大部分庭院与干道连通。地道距地表五六米,地道高约1米,宽约1.5米,成人需弯腰行进。地道备有烟道,以提防日军用烟熏。

据曲阳县文物保管所所长王丽敏介绍,此次发现的抗战地道,再现了晋察冀抗战时期曲阳人民英勇斗争的历史。曲阳县已安排灵山镇及郭家庄村的义务保护员看管该地道,并对地道进行资料整理与登记,以便日后进一步开发。

档案解密

实际中的地道战是这么的真实残酷!北疃村,位于河北省定县县城东南约60里。当年任定南县县委书记的赵铁夫回忆说,5月27日日军要“扫荡”北疃,我们事先是知道的。他说:“七地委当时已预先得到情报,估计到了敌人的‘扫荡’。5月26日上午,地委大约是在赵庄召集了定南县委负责同志开会,研究部署打击敌人的任务。我参加了会议,会议由地委书记张达同志主持,分区副政委甘春雷同志也参加了会议。

会议要求定南县委作好准备,给‘扫荡’之敌以歼灭性打击,并作了具体部署。决定由定南县大队一部配合少量民兵开展地道战,阻击敌人。同时,由分区派一部分部队支援县大队和民兵,在外围打击敌人。”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可以想见,有关的干部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当天下午,赵铁夫同县委军事部长兼县大队副政委赵树光,到北疃村召开紧急会议,传达了地委的决定。赵铁夫回忆说,会上大家一致表示坚决执行地委决定,打好这一仗,并商定了具体的作战部署。决定县大队一、三两个中队(二中队由大队长范栋申带到别的地区去了),三个区小队和民兵在北疃村作战,由赵树光统一指挥。赵铁夫带一个区小队到北疃村北边的西城,与北疃村互为犄角。据赵树光回忆,位于北疃村的东北面的解庄子,九分区还派来一排正规军。商议完兵力部署,还讨论了具体打法。

最后决定先打村落战,依靠村子及村子周围的工事阻击敌人;然后打制高点,即选择有通地道洞口的高房屋,居高临下地打击敌人,最后,在予敌一定杀伤后,再钻地道,放敌人进村,进行地道战。

当天晚上,由县委书记赵铁夫主持,所有参战人员参加,开了个动员会。县大队、区小队的战士们一听说要在家门口打仗,觉得又有地道作依托,又有分区部队支援,很有信心,士气高涨。会后,赵铁夫带着一个不到30人的区小队去了西城村,留在北疃村的300多战士、民兵,在赵树光的指挥下,修工事、备担架,设障碍物,埋设地雷。赵树光回忆说,“部队、民兵和群众整整忙活了一夜。”

部队、干部们一忙活,村里的百姓也都知道要在这村打仗了。老人们还有些担心,拉住战士、干部,关切地问:“你们行吗?”战士、干部大都笑着回答说:“大爷(大娘),这回县大队、区小队全来了,咱分区部队也要来支援,您就瞧好吧,非叫鬼子在咱村碰个大钉子。”老人们听了这话,疑虑也去了一多半。于是也忙着指挥家里人“备战”,砌死院门,把家中粮食等财产先下地道坚壁起来,只剩光身子,一有情况,就下地道。

村里的孩子们见到这么多八路军出出进进,更是高兴得像过节一样,从村东跑到村西,又从村西跑到村东,并不断交换着各自的见闻。年青人更是忙进忙出,都想着这回弄好了,能把手中的土枪换杆三八大盖使使。

傍晚,家家户户照例冒出了缕缕乳白色的炊烟,当娘的也照例扯着嗓子叫孩子们回家吃饭。

北疃村的村民们不知道,明天,这缕缕炊烟就要变成滚滚狼烟。

夜晚,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一想起明天要打仗,一想起说不定能拾到个什么东洋玩意,听着外头时时有人“咚咚”地走过来、走过去,都睡不着觉,在家中大人的吆喝声中,才不情愿地上炕合上眼。睡梦中甚至还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北疃村的孩子们不知道,这一夜,是他们在人世上的最后一个夜晚。

老人们说,北疃这一仗打得怪,按常理,既然已经知道日本人明天要来“扫荡”这村,那还不早跑光了,给鬼子留一个空村子?这回可好,不但本村的人没跑,周围一些村子的百姓,怕日本人顺道到村里去报复,也都奔着北疃的地道来了。有老人说,事实上,到了5月下旬,定南县只剩下北疃等8个村子局势尚好,别的村站不住脚的抗日骨干,都跑到这一块来了。一位老人说,直至下半夜,街上还有不少人,有背着枪的战士,有刚忙完一项工作,又想起另一项工作急匆匆走过的干部,也有外村来的百姓,正摸黑挨门找自个要投奔的人家。

“跟赶集似地,”老人说。

5月27日,天刚蒙蒙亮,几乎一夜未睡的赵树光,就指挥县大队、区小队及民兵进入阵地。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通过围墙上的射击孔,盯着前方。前方――北疃村以外的地方,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蒸发着白汪汪大水般的气流,什么也没发现。这会村外都有些什么情况呢?北疃村北边西城村。还不到6点,西城村几个村干部就跑去报告昨晚带着一个区小队来到这村的县委书记赵铁夫,沙河北边村里百姓跑来了,说鬼子来了,大概正在渡河。

赵铁夫一听,连忙披上衣服,一面交待区小队整装待命,一面叫上警卫员小张、通讯员老郭,让村干部领着,到前头去看看敌情。到了沙河堤上,往河北岸一看,只见尘土四起,敌人正朝西城村方向开进,很快就要到了。赵铁夫等人连忙回到村里,准备先进地道。

不料进村后却找不到区小队了。赵铁夫回忆说:“我当时生气地大声呼唤(小队长的名字已忘),”却连区小队的人影都未见到。几个人正议论是不是区小队先下地道了,却碰上个人说区小队去北疃村去了。赵铁夫一听气得火星子直冒。说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这仗怎么打?又想要是敌人进攻北疃,我们的人都在村里,外头就缺少支援的力量了。可想也没用,只得先下地道。日军、伪军几百人进了村,大皮靴踩得地皮直颤,但未停留,直奔北疃村去了。

约7时许,他们听到从北疃村那边传来密集的枪声。

北疃村南边不远的南疃村,在天将亮时也开来一支百十人的队伍,他们是县大队的第二中队,前几天由大队长范栋申带着去别的地区活动,这天刚赶回来,还未来得及与北疃村的部队联系上,就赶上了战斗。

再回过头来,这时的北疃村又是什么情形呢?当年握着枪守在阵地上的战士们,都看到些什么情景呢?他们首先看到的,大概是远处的一片烟尘,接着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则是拼命往北疃跑来的百姓、干部,以及刺刀、钢盔的反光。

当年披着件小褂,和战士们一起守着阵地向前观察的赵树光回忆说: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敌人就兵分两路,耀武扬威地从东北方向朝我压来。我举起望远镜,只见明晃晃的刺刀和钢盔一闪一亮,队伍像一条巨大的毒蛇在麦浪里滚动着,只见头不见尾。我预料到,一场恶战就在眼前,立即下令:“各中队和民兵准备打!”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敌距我越来越近,大约一华里左右时,敌人把兵力铺开,成扇子面形包围过来,端着三八大盖,枪上上着刺刀的鬼子兵“嗷嗷”乱叫,小钢炮、掷弹筒、迫击炮弹也一起落到阵地周围,阵地上硝烟滚滚,不少战士的衣服着了火。

我通知各中队不到百米不准射击,不准放空枪耗费子弹,要一粒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要准备打一天。战士们很听话,他们一个个怒视着越来越近的凶恶敌人,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直至敌人靠近了前沿阵地,我们的排子枪、手榴弹才一起吼叫起来,敌人像煮饺子般倒在血泊中。

向敌人射击日本人冲了三次,均被打退。这下可把日本人给惹火了。1942年,日本人的狂妄劲还没下去。这次他们出动一个大队,原以为“扫荡”

一个村庄,围剿几个土八路,算得上什么事?据说冈村宁次曾夸口说,日军的战斗力,一个大队是可以对付国民党军一个师的。如今,整整一个大队的“皇军”,却连几个“土八路”防守的村子都攻不下,成何体统?日军大队长大江芳若把他的部下召集到村东北两里的一片坟地,大骂了一顿,并重作部署,开始新的进攻,他挥动着指挥刀,吼叫着:“土司麦,司麦(前进)!”日本兵脱去上衣,穿着白褂子,戴着鳖子帽,端着明晃晃的上了刺刀的三八枪,哇哇叫着又凶猛地冲了上来。炮火也更猛烈,枪炮声震耳欲聋。打到下午一点多钟(一说“太阳平西”),日军首先从民兵把守的西南角也即北疃村与南疃村接合部的朱根德家突破,一进村就上房,架起机枪就扫。

在敌人火力占优势的情况下,原来计划先利用村边工事打,再利用高房工事打,最后打地道战的作法行不通了,只好下地道,准备利用地道再收拾鬼子。于是,成群的日本兵冲进村子,房上、街上到处都是鬼子。北疃村表面被日军占领。

民兵在地道内作战如果能像我们在电影《地道战》里所看到的那样,利用地道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那么鬼子再占着村子,来的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可当年在北疃,赵树光他们一下地道,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约五尺高、三尺宽的地道里,挤满了人。不仅仅是人,还堆满了东西。

老乡们把家里的家当几乎全搬进来了。不要说打仗了,走都走不动。一抬左脚,听见“咯咯咯”的叫声,一看差点踩着不知谁家的鸡;再一迈右脚,一根木棍险些打中了头,一看原来不知是谁放的锄头。地道里,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再加上猪、鸡、农具、炕柜、纺车……真是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你就想想上下班时公共汽车里是个什么情况吧。”有的老人如是说。

队伍窝在地道里动弹不得,地上的敌人未受到打击,可闹得欢了。日本兵在一些汉奸的引导下,四处寻找地道口,并强迫抓来的民夫在当街、院内乱挖。北疃村靠近沙河,又是平原,地下水位高,地道不可能太深。挖着挖着还真挖到地道了。日本兵一边冲着地道乱叫,一边从身上拿出毒气筒,扔了进来。毒气在地道里四处蔓延,又从别的地道口、出气孔冒了出来,于是又有许多洞口被敌人发现。

据幸存者回忆,地道一挖开,人们觉得眼前一亮,忙往地道深处挤。接着听见上头日本人在哇啦哇啦叫,然后只见“嗤”地一声,掉下个冒烟的筒筒。地道里的人,包括战士,大多是头一回见这玩艺,谁也不知道这是毒气筒,还以为是块烧着的木头什么的。接着就闻见一股辣椒味、火药味,还带着甜味。然后就觉得喘不过气,胸口憋得像压着块大石头。眼睛直流泪,直流清鼻涕,这才悟过来是小鬼子要用新花招杀人了。顿时,洞内混乱起来,人们东走西撞,争着往洞口挤。但地道内空气不通畅,人又太多。

毒气很快就发生了效用。很快洞内咒骂声、呻吟声、呼喊声,搅成一团。有的大骂日本鬼子,有的呼爹叫娘。这会人们中毒已深,全身发烧,都觉得透不过气,一个个紧靠着洞壁,倚在泥土上。时间不大,咒骂声、呼喊声渐渐沉寂。只见中了毒的人一个个双手在胸口抓来抓去,有的在地上打滚,然后一批批窒息而死。

幸存者说,在洞里被熏死的,以老人、妇女、孩子居多,一来是因为这些人抵抗力更弱;二来是因为他们下地道早,自然也就待在空气更不流通的地道深处。幸存者讲,当时洞里躺满了被熏死的人,有的地方二三具尸体倒在一起,把地道都堵住了。有的是一家子死在一块,像北疃村的王牛儿,带着分别为十岁、八岁的两个儿子,死在一块。

据幸存者回忆,当时两个孩子还直叫娘,王牛儿说:“别叫你娘了,她还不知死在哪儿了,咱爷们死在一块吧。”北疃村的李菊,怀里抱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孩子还正吃着奶,就这么死在洞里。后来去掩埋尸首的人说,还瞧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仰着倒在洞里,两臂一边挽着个10岁左右的女孩,都死了。日本兵把毒气筒扔下去后,都停止了叫喊和打枪、一个个很有兴趣地听着地道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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